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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扇门奇案鲛人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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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原创,文中插画源自网络,若有侵权联系速删;文中人名,地名,朝代,官名及组织均为架空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引子:鲛人

“《搜神记》载: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泣,则能出珠。

《述异记》载:鲛人即泉先也,又名泉客。南海出蛟绡纱,泉先潜织,一名龙纱,其价百余金。

《山海经-海内南经》载:氏人国在建木西,其为人,人面而鱼身,无足。”

一艘船上,百晓生(六扇门技术顾问,江湖百事通)正在给三七(六扇门总捕头,武力担当)等人讲解鲛人。

而三七等人则听得昏昏欲睡,这船从大沽口出发已经在海上漂了三天了,船把头说明天早上就能到福鱼县。

三七等人乘船南下

福鱼县是最南方沿海的一个小县城,七天前,该县的县令给刑部和吏部寄了一封信,信中说福鱼县发生奇怪命案,导致县民发生械斗,福鱼县县令希望六扇门能过来帮忙把案子破了。

距离福鱼县最近的是福建六扇门,可惜福建六扇门正在全力抓捕“浪飞天”,完全抽不出人手,而京城六扇门则没什么大案,凌腾云(六扇门一把手)便把三七等人派了过来。

按福鱼县县令信中所写,命案很可能是由鲛人造成的,所以百晓生正在对其余人进行科普教育。

“哎,老夫子。你能不能不念古文啊!用你自己的话说说呗,鲛人长啥样。”常伯(六扇门技术顾问,武力担当)听见百晓生说的那一大堆文绉绉的东西就烦,关键是听不懂。

百晓生叹了口气说道:“我也没见过鲛人长啥样,我怎么给你说啊。”

常伯嫌弃地摇摇头,甩甩手表示不要再讲了。

“鲛人有牙么?”这是小不点问的(六扇门新人,嗅觉极其灵敏)。

百晓生挠挠头说道:“我也没见过,但据古书记载,应该是有牙的,而且牙齿还非常锋利,福鱼县县令也说疑似鲛人撕咬致死。”

“那鲛人眼泪真能化成珍珠么?”小不点接着问。

百晓生很无奈地回道:“书上是这么记的,我也没见过。”

这恐怕是百晓生最不愿面对的一起案子,这古书上记的东西还不一定有江湖传闻靠谱。

三七在旁边听了想笑,也问了一句:“鲛人是不是全身长满鳞片,而且力气很大?那鲛人有没有弱点呢?”

百晓生还没反应过来三七是在调侃他,只能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古书上是这么写的。”

“弱点!?”常伯一惊,说道:“我们四个,都是不带武器肉搏型的,那家伙要是全身都是鳞甲咱们赤手空拳怎么和它打。”

“我有唐门袖里箭和连环弩”,小不点嘚瑟地说道。

三七也想到了这个问题,说道:“真要是全身长满逆鳞,大环刀都不一定有用,要是把老吕带过来就好了,下药毒死它。”

常伯,百晓生和小不点一起惊讶地望着三七,这话不像三七说的呀。

可有谁知道,三七在船上憋了三天,已经快憋疯了。还好,明早船就能靠岸了。

(一):上下柳村

六月初十,福鱼县庆祥码头。

三七等人坐的船准时停靠在了码头,福鱼县县令张清平已带了衙役在码头迎接,三七等人没想到福鱼县县令会如此客气。

张清平眼巴巴的看着三七等人下了船,立马迎了上去,“下官张清平,恭候各位六扇门的大人。”

三七看这张清平真是人如其名,够清平的,身上的官服都已洗得发白,有些地方刺绣还开了线。

百晓生说道:“张大人何必如此客气。亲自来接船,让您在这等这么久。”

谁知张清平面露愧色说道:“不是我客气,是鄙人治下无方,我不来接,怕你们连县衙都走不到。”

三七一听一脸诧异,这是何意。

张清平却环视一番说道:“此地不宜多说,咱们回了县衙再说。”

三七等人跟随张清平向县衙走去,这个县地形是一路上坡,越走越高,七八条入海河流将海岸分割成大大小小的几块。

张清平带三七等人去县衙

一路上,百晓生很奇怪,张清平走在前面频频跟人打招呼,但那些人却毫不搭理他,甚至投来异样的眼光。看来这个县令当得很是憋屈啊。

正当一行人走到一个小悬崖边时,听到下面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三七等人循声望去,山下是一条小河的入海口。

河边站了十几个人,多是老弱妇孺,只有两三个壮汉,一个腰杆笔直的老头拄着拐杖正在指挥那两三个壮汉把一个竹笼子抬到河里。

那竹笼子里有个女人,年纪不及三十,正在里面苦苦哀求,手上脸上胳膊上都已被竹篾割破。一旁围观的人则指指点点,还有人向笼子中的女子扔菜叶果皮。

转眼间那几个汉子已经将竹笼子抬到了河中间,河水此时已经漫过了三个大汉的腰际。

“扔”这时那拄拐的老头大喊了一声。

三七这才看明白,这是要把那妇人扔进河里淹死。

“你们干什么?”三七大喝一声就要下去救人。但却被张清平和百晓生拦住了。

百晓生在三七耳边说道:“别冲动,这叫浸猪笼,是当地的习俗,惩罚不守妇道女子的,这事咱们管不了。”

张清平也向下面那老者点头致歉,说是误会。

道完歉,张清平拉了三七赶紧离开,三七还在气头上,根本不理解怎么会有这种习俗,

还好,转过这个小悬崖就是福鱼县县衙了。

到了县衙,张清平总算松了一口气,让人上了茶,便开始诉苦。

“各位大人啊,我这县令当得憋屈啊。我福鱼县下辖两个村子,上柳村和下柳村,只有这两个村子,两个村子两个帮派。

上柳村属于水龙帮管辖,帮主入水龙;下柳村属于铁鞋帮管辖,帮主刘大脚,每个村子还有十几个村老。

水龙帮和铁鞋帮只管村子的营生,村老则管着每个村子的那些老弱妇孺,我一个县令屁话都说不上,根本没人把我放眼里。”

三七等人没想到还有混的如此悲催的县令,便让张清平缓缓再说。

张清平发完牢骚,叹了口气说道:“这是历史积怨,谁来都没办法。”

随后张清平讲了福鱼县的历史和这次命案的经过。

福鱼县已经百年历史,传闻百年前这里有很多鲛人,盛产鲛珠和鲛纱,当地人就把鲛人认为是带来福气的鱼,便有了福鱼县这个称呼。

福鱼县原本只有下柳村,都是土生土长采珠的渔民,就是福鱼县本地人,这些人为了采珠方便,都住在了沿海的岛上,离海岸最近的那个长条形大岛是他们主要生活的地方,这些人以下海采珠为生,下海时为了便于在海底行走,都要穿铁制的鞋子。

上柳村是后来迁过来的,主要是跑海上运输的,这些人聚集在了陆地沿海部分,后来因为和下柳村争夺资源,两大村子都成立了自己的护村队,后来就演化成了水龙帮和铁鞋帮。

两大帮派原本就有冲突,但也都是小打小闹,但是上个月,水龙帮帮主入水龙离奇失踪了,找到时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完整的,感觉是被什么东西撕咬而亡。

福鱼县盛传下柳村采珠人养了鲛人,鲛人的撕咬痕迹和入水龙身上的伤痕很像,于是水龙帮便要铁鞋帮给个说法。

铁鞋帮却不承认杀害了入水龙,两帮便冲突再起,一个月干架数十起,死伤百余人,后来发展成上柳村和下柳村两个村子的冲突。

随后上柳村封锁了下柳村的蔬菜瓜果和日常用品供应,而下柳村则封死了水龙帮所有船只的入海通道。两帮冲突更甚,扬言要灭了对方才肯罢休。

上下柳村冲突更甚

僵持了一个多月,双方都讨不到好处,便来找张清平讨说法,张清平知道只有抓住杀害入水龙的凶手,才能将两村两帮拉到一起谈判,张清平也知道自己没那本事,便写信找六扇门求助。

今天之所以张清平去码头迎接三七等人,就是因为两帮正在对峙,三七等人若没熟人接引根本上不了岸。

“刚才那妇女是怎么回事?”三七还在为刚才的事气恼,听张清平讲完,发现没提及此事便追问道。

张清平赶忙解释道:“那是当地的习俗,叫浸猪笼,是用来惩罚那些不守妇道的偷腥女子的,这事都是由各个村子的村正里长或村老决定的。

上柳村和下柳村的年轻男子多随着帮派出海讨生活,剩下的这些老弱妇幼则便由这些村老里长管理,这些村老里长都由同宗族人中辈分最高的担当,所以很有威望。我们南方都这样,宗族长老比我这县令还管用呢。”

百晓生也在旁边说道:“张县令说的不错,我们那里也有这习俗。”

虽然这是习俗,但是作为北方人的三七,常伯和小不点还是愤愤不平。

直到吃午安时,三七才平复了自己的情绪,突然问道:“入水龙的S(尸,下同)体还在么,我想看下伤口。”

张清平解释道:“哎呦,这么炎热的天,我们这里就算是腊月也有十几度,S首没办法放的,早埋了。”

百晓生点头表示理解,问道:“张大人,您见过鲛人么?”

张清平一愣说道:“传闻倒是听了很多,但我是真没见过。”

“那有县志一类的记载么?”百晓生想着没有S体,总要找点东西才好判断。

“有的,有的。午饭后便让衙役给你找来”。张清平说道。

(二):凶案再现

当天下午,三七和百晓生在县衙翻阅县志,常伯则带了小不点去海边玩。

三七和百晓生翻看完县志已近戌时,县志上记录每年都有人见过鲛人,但描述出入却很大,至于鲛人的攻击力如何,更是说法不一。

三七和百晓生翻看县志

常伯和小不点也回来了,小不点一进屋就说道:“这福鱼县地形好特别啊,这里最高,一路向下到海边,只有一条路连着海里最大的那个岛,海里大大小小的岛我数了数有几百座。”

饭后,四人躺在房顶吹海风,颇是惬意,但三七却心事重重,一边在想那浸猪笼的女子,一边在想这案子该怎么破。

连S体都没有,怎么找突破口?

俗话说,天无绝人之路,第二天一早,县衙就传来消息,鲛人又出来害人了。

三七等人跟随衙役下到了海边,S体是在一条小河河边发现的,趴在地上,已经被水泡发,身上的衣服已经烂成一条一条,勉强搭在身上。

身上的伤口清晰可辩,但这伤口甚是奇怪。伤口很多,有指头粗的孔洞伤,有撕扯状的撕裂伤,排列上毫无关系,但伤口普遍都不大,而且不是很深,像某种东西撕咬的,又不像。

百晓生看了也直摇头,这种伤口究竟是怎么造成的?

常伯和衙役已经将那S体翻了过来,三七一看,这人有点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

正面的情况和后背一样,准确说全身都是一样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全都是伤口。

“这恐怕是活活疼死的哦”,常伯看着那伤口说道。

此时百晓生的目光被一样东西吸引了,指着对众人说道:“看这里,像不像是磕的。”

百晓生指的部位是额头上的一块椭圆形的青淤,为何这些开放性伤口里会有这种磕碰撞产生的痕迹?

三七起身看了现场环境,小河连海,这就很难判断遇害位置,说不定是在水里遇害,说不定是在岸上遇害后被丢在了水里;可能就在这条河沟里遇害,也可能是在海里遇害随着潮汐S体被带到了这里。

“找到死者亲属了么?”三七问了张清平,他想调查一下死者遇害前的活动轨迹。

张清平说道:“这老汉独居,没有家属,不过喜乐楼的翠姐说,昨晚这老汉在喜乐楼快活到亥时就离开了,离开的时候喝的有点醉。”

“喜乐楼?”三七疑惑地问道。

“哦,本地唯一的青楼。”张清平立马解释道。

“在亥时以后就再没人见过他么?”三七问道。

“这老汉是上柳村人,住在半山腰的丁家沟,我们这里的路枝枝叉叉的,小路多,谁知道他走的哪一条,而且亥时,正经人家早就睡了。”张清平解释道。

“劳烦张县令带我去趟他家。”三七想去确定一下,这老汉究竟是回家后遇害还是半路遇害。

张清平二话不说,找了个熟悉当地的衙役带路,

众人排查从青楼到老汉家的路

这老汉家不大,但也庄严,一个内围的院。,一间正房东西各两间厢房,门上挂着锁,应该不是在家遇害,凶手没必要把人绑走还把门锁好。

但三七为了保证万无一失,还是越过墙头,进到院子里检查一番。

院子里很规整,各件物什摆放自然整齐,丝毫没有打斗过得痕迹。看来死者是在从喜乐楼回家的路上遇袭的。

“老哥,麻烦您带我去趟喜乐楼。”三七对带路的衙役说道。

三七准备用最笨的办法,既然确定了是在回家的路上遇袭,那就把每条路都找一下,希望能有所发现。

果然如张县令所说,从喜乐楼到老汉家,大大小小的路不下二十条,三七发动众衙役每一条路仔细搜索,希望能找到点什么。

可惜一直忙活到申时,每条路都被排查了一遍,没有任何收获。

时间不早,众人忙了一天,三七在县城最大的酒楼设宴感谢众衙役的帮忙,众人吃到戌时才散伙。

出了酒楼,三七等人才发现,这个小县城的夜生活如此多姿多彩。

三七突然问王清平道:“现在的水龙帮是谁在管?”

“一个叫丁二憨的,此人是水龙帮副帮主。”王清平说道。

“有办法约他见一面么?”三七说了自己的想法。

王清平自信地说道:“没问题,现在水龙帮出海的路被封了,他们都在家里,好找。”

有一句话叫说曹操曹操到,搁这再恰当不过了,王清平和三七还没商量好几时去找丁二憨呢,就见五六个人迎面走来,领头的正是丁二憨。

王清平刚想介绍,丁二憨却惊奇地望着三七,看了一会喊道:“这不是三七大人么?”

三七也觉得此人眼熟,可就是一下没想起来,“你是。。。。。。?”

“我是丁二憨啊,您贵人多忘事,平剑山庄,您离开的时候,我开的船。”丁二憨解释道。

三七正在努力回忆,倒是小不点记起来了,回的时候小不点晕船,故意找了个大船,那开船的就是丁二憨,教了小不点不少防晕船的技巧。

百晓生说道:“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个人,鱼叉飞鱼”,百晓生也想起来了此人。

“哎,眼拙,眼拙,百晓生大人,常大侠还有小不点,你们都来了!”丁二憨这才发现三七身边的另外几人。

三七这才记起此人,丁二憨看三七已经回想起,热情的拉了三七等人去水龙帮的档口吃烧烤海鲜,三七虽然刚吃过饭,但耐不住丁二憨的盛情,而且自己也打算找水龙帮了解点情况,便不再推辞。

丁二憨带三七去的地方就是海边沙滩上的一家烧烤摊位,这倒正和三七等人的意,自己想吃什么烤什么。

一落座,丁二憨便招呼手下去把最肥美的海鲜抬上来,让六扇门众人选,百晓生好奇地问道:“丁大侠怎会到此?”

“我本就是此地人啊,平剑山庄一役乐少天死了(见各人主页《六扇门奇案:平剑山庄三抢新娘》),水龙帮就散了,但我们这的水龙帮仍保持了原称呼也没换名。”丁二憨解释道。

百晓生恍然醒悟道:“我最初以为你们这水龙帮和太湖的水龙帮只是名字一样,原来就是原来水龙帮的分支啊。”

丁二憨笑道:“哈哈,是的,是的,唉,对了,几位大人怎么会来我们福鱼县这个穷地方啊?”

丁二憨宴请三七

三七也不隐瞒,直说道:“来调查你们帮主入水龙被害一事。”

丁二憨听完毫不迟疑地说道:“各位大人放心,我们水龙帮一定配合,需要人,需要物尽管开口,我们一定全力支持。”

三七等人没想到会如此顺利,也不绕圈子,一边烤着小海鲜一边和丁二憨攀谈起来。

(三):入水龙

“丁大侠,贵帮主平时仇家多么?”百晓生问道。

“除了对面的铁鞋帮,入水龙也没啥仇家吧?”丁二憨想想说道。

“我是指在日常生活中,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特别是帮派内的。”白晓生觉得入水龙和今天刚死的那个老汉很可能就是被上柳村自己人害死的。

“入水龙这人挺仗义,帮中兄弟谁家中有个急事,他从不含糊,村里人家有事找他也准没错。整个人还是不错的,没听说他得罪过谁?”丁二憨讲了自己对入水龙的了解。

三七等人没想到入水龙的口碑如此之好。

但丁二憨紧接着说道:“这人么,大的毛病没有,但是据说有点好色,喜欢勾搭少妇,要不就是留恋青楼,失踪前就是自己去逛喜乐楼了。”

百晓生笑笑说道:“贵为帮主,身边围几个女子很正常。”

不想丁二憨摇摇脑袋说道:“不是,不是,他喜欢勾搭良家,就这点名声不好。”

“对了,你说入水龙遇害前自己去逛喜乐楼?”三七警觉地问道。

“是啊,他去逛青楼从来都是一个人。”丁二憨解释道。

“那你可知他找的哪位姑娘,几时离开的。”三七发现自己到福鱼县已经两天了,竟然没去调查这些主要信息。

“事发后我们问了,喜乐楼的翠姐说那晚他点了两个姑娘,不到亥时就自己走了。”丁二憨说道。

“之后就再没人见过他了么?那他是在回家路上遇害的还是在自己家遇害的?”三七追问道。

“没有,第二天本是要出海,到时间了没看见他人,就去他家找他,发现屋门反锁,人不见了。隔了两天才在海边河流里发现了他的S体。”丁二憨回忆道。

三七陷入了沉思,又是喜乐楼,又是独自回家,又是在回家的路上遇害,两起案子近乎一样的情节。

“丁大侠,您常年在海上讨生活,可曾见到过鲛人?”百晓生见三七陷入了沉思,便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见过。”丁二憨表情严肃地说道。

这倒让在座的所有人感到意外,三七听闻也绷紧了神经。

丁二憨想想说道:“见过两次,都是在外海,都过了下柳村地界了。”

“鲛人长什么样,可有利齿?”百晓生激动地问道。

“当时我都是在船上,距离较远,只看见那东西正常人身高,全身都是鳞甲,别的也没什么特别,也有手有脚,有没有利齿我倒真的没看清,离的太远了,但那东西真的力大无比,我第二次见到那东西时正在徒手跟一条百斤重的鲨鱼搏斗。”丁二憨说完环视了一下众人。

丁二憨的这个信息实在是太有震撼力了,看来直面鲛人的风险很高啊。

“那你们和铁鞋帮多次摩擦,他们是否使用过鲛人?”三七问道。

丁二憨不假思索肯定地说道:“没有,没见他们用过。”

丁二憨应允三七的要求

这就不对了,既然鲛人如此厉害,为何铁鞋帮从来不用?难道鲛人和铁鞋帮不是一伙的?

正在三七沉思之际,海边传来追逐喊打的声音,三七等人警觉起身,只见一个带兜帽之人手里提了一堆东西在前面跑,后面一群沿海的小商贩拿着鱼叉棍棒边喊边追,因声音嘈杂根本听不清喊的什么?

“下柳村的贼人,来偷东西的!”丁二憨看出了端倪,二话不说带人迎上前去,那偷东西之人想躲,可四周都已经有人围上来了。

那偷东西之人见没了退路,便找了一个人最少的薄弱点准备向外突围。这个薄弱点就是丁二憨等人的方向。

偷东西之人向着丁二憨冲去,两帮人一接触都感觉低估了对方,丁二憨这边虽然人少但各个都是练家子,这偷东西之人却也力大无穷,单凭一个冲撞就把丁二憨的两个手下撞出两丈开外。

丁二憨的手下一看,这是个硬茬,便操起了家伙,而此时,后面的商户也已经围了上来,这些商户不会功夫,挥舞着鱼叉扫帚铺天盖地就向那偷东西之人身上招呼。

三七本想上前制止,就听那些商户惊叫一声“鲛人啊!”,紧接着商户仓惶的四处散开,场地中间只剩了那偷东西之人,刚才混乱中不知道谁把这人头上的兜帽挑落了,如今已露出了面容。

一副和旁人无恙的面庞,但却长满了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鳞片,此时正站在场地中央神情慌张地看着众人。

几个大胆的商户和丁二憨等人使了眼色,再次向鲛人发起了进攻,鲛人仿佛被激怒了,也不再躲闪,迎着一个商户便冲了上去,一巴掌将对方拍倒,待对方倒地,迅速抓了对方的脚,双手举过头顶。

“不好”,三七大叫一声,这是要把人撕裂的节奏,三七喊了一嗓子已施展轻功冲上前去,常伯也已迅速跟上。

三七边向前冲边打出两粒飞蝗石,一粒打中鲛人的手腕一粒打中鲛人的额头,那鲛人很吃痛的扔了手中的商户,仇恨地瞪着冲向自己的三七和常伯。

这鲛人身上的鳞片没有保护作用,连飞蝗石都防不住。这是三七没想到的意外。

鲛人明显被飞蝗石惹怒了,站着不动,待三七和常伯冲至面前,突然加速直接撞向二人,这倒出乎三七和常伯的意料。

饶是二人武功极高,还是没能躲过,被这鲛人一撞,竟也飞出一丈有余,这还是二人施展轻功卸了力的,若是硬冲,三七和常伯怕是要废掉。

三七想到了兵器,这要是有把兵器就好了,三七的眼光开始四处搜寻,看看有没有可以用的武器,而他的眼光却落在了鲛人刚才提的那堆东西上,如今在混乱中已被踩烂。

都是些瓜果蔬菜干粮和日常生活用品,鲛人要这些干什么?

“住手,都先住手。”三七喝止了众人的行动,慢慢靠向那堆东西,捡起来收拾好递给了那鲛人,鲛人一愣,还是伸手接过了那些东西。

“谢谢。”鲛人接过东西说了两个字。

鲛人竟然开口说话了,这让在场所有人感到意外。

鲛人抱着那包东西连连后退,边后退边欠身鞠躬,退到海边时将那东西举过头顶迅速入水游走了。

鲛人的这一系列动作惊呆了众人。

这时丁二憨的一个手下喊道:“鲛人往下柳村去了,走啊,找下柳村要人,给帮主报仇。”

“鲛人不是杀害你家帮主的凶手。”三七大声喝道。

丁二憨疑惑地问道:“三七大人,你怎敢断定?”

“这鲛人没有恶意,他只是来找点吃的和生活用品,关键他的牙和我们的一样。”三七给了丁二憨一个答案。

丁二憨这才想起,刚才他也看到了鲛人开口说话,的确那牙和普通人一样。

“张大人,能联系上铁鞋帮帮主刘大脚么,明天我想上岛看看。”三七询问着张清平。

“没问题”,张清平爽快地答应了。

(四):鲛人

第二日午后,张清平带着六扇门众人和丁二憨等人来到了下柳村聚集的大岛,这大岛只有一条时常被海水淹没的路与陆地相连。

下柳村的气氛非常紧张,所有人虎视眈眈地迎接三七等人的到来。

虎视眈眈的下柳村人

“张大人,您可没说水龙帮也要来啊?你这是什么意思?”刘大脚见丁二憨也来了便质问起张清平。

“刘大脚,我不是来跟你找事的,我是陪六扇门各位大人来处理咱们两帮冲突的,别以为我怕你,我是看在六扇门三七大人的面子上才主动来找你谈的。”没等张清平开口,丁二憨先回怼了过去。

“刘大侠,我昨夜已经见过你们下柳村的鲛人,他应该不是杀害入水龙的凶手,所以想找你谈一谈,顺便调解一下你们和水龙帮的冲突,如果我没猜错,现在你们下柳村岛上米面粮油瓜果蔬菜和日常生活用品都很紧张吧?”三七对刘大脚说了自己前来的目的。

没想到这一下说到了刘大脚的痛点上,的确,上柳村中断了商品供应,下柳村已经出现了物资短缺的情况,村民除了海鲜,什么吃的都没了。

“好,看在六扇门的面子上,我信你们水龙帮一次。”说完,刘大脚将三七等人引入了村子。

众人坐定,刘大脚让人上茶,三七也不绕圈子直接问道:“刘帮主,你们之前说你们没有饲养鲛人,但我们昨夜确实与鲛人交手,而且逃向了下柳村方向,这是怎么回事。”

刘大脚叹口气说道:“那的确不是什么鲛人,是我村双河涯的一个后生,名叫何贵,出生没多久就得了一种怪病,全身皮肤沾不得海水,晒不得太阳,只要违禁全身皮肤就会溃烂,你说我们海上讨生活的,生活环境怎么能离开这两样。

后来村里来了一个南洋的野郎中,给了一个偏方,说是在溃烂的肌肤上覆盖各种鱼的鱼鳞,而且一定要带鱼皮一起覆盖就能根治此病,这何贵的父母也是病急乱投医就按那郎中所说做了,从此这何贵是再也不怕日晒和海水了,但那鱼鳞却跟长在了身上一般,怎么也弄不下来。

一个俊后生就生生变成了怪物,他的父母为了保护他,便搬到了我们村最远的海岛去住了,这都已经二十多年了,我们也不愿对外提及他的存在,但他真的不是鲛人,也是个可怜孩子。”

“昨晚我们和他打了照面,他估计也是缺吃少穿才被迫去上柳村偷东西的,他最后还和我们说了话,所以我相信他不是鲛人。”三七对刘大脚解释道。

“两位帮主,现在可以确定入水龙并不是被铁鞋帮所杀,二位看看能不能先解除了彼此封锁和禁运,这样下去两个村的村民都无法生活。”百晓生提议道。

丁二憨一听,当即表示:“各位六扇门大人都是我丁二憨敬仰的英雄,百大人开了口,我全力支持。”

刘大脚也表示完全同意,随后二人下令解除封锁和禁运,两个村村民欢呼雀跃,一大波下柳村的村民扛着篮子提着麻袋涌向了上柳村市场,而上柳村的货船半个时辰不到便已经出海了。

中午刘大脚宴请六扇门和水龙帮众人,饭后刘大脚欲言又止地对三七说道:“三七大人,鄙人有一事相求。”

三七爽快地回道:“刘帮主请将,只要是我三七能帮的,定不推辞。”

“我们下柳村,昨夜也发生了一起命案,死法跟入水龙一样,想请六扇门大人给破了,找出凶手。”刘大脚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这道完全出乎三七等人预料,看来这凶案真不是铁鞋帮所为。

“S体还在么!带我们去看下。”百晓生催促道。

刘大脚一边带路,一边介绍了遇害人的情况,遇害人是刘大脚家族的村老,今早被人发现死在岛后一片涨潮水坑里。这村老有夜晚散步的习惯,估计是散步时遇害的。

勘验刘氏村老

S体已经被收殓回了刘氏祠堂,三七看了S体,的确和上柳村那老汉的伤口相同,而且头上和脸上都有那种不知名的磕碰痕迹。

随后三七又赶往了发现S首的地方,这里潮起潮落明显,根本无法确定是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三七发现三起案子除了伤口一样,受害人都是男性以外,再没有共同点了。

就在三七准备离开刘家祠堂的时候,墙边放的一样东西引起了三七的注意。

众人回到县衙已是夜里戌时,吃了一天的海鲜,三七等四人早已没了食欲,懒散地躺在房顶吹着海风看星星,水龙帮和铁鞋帮的冲突是解决了,但凶手是谁还没一点线索。

“小不点,明天给你个好差事”,三七突然对小不点说道。

小不点好奇地看着三七,三七在小不点耳边小声说了什么。

“你俩谁会划船?”三七安排完小不点,又神秘地望着百晓生和常伯。

百晓生说道:“我会,但是只会划小船。”

“行了,小船就行,明天咱俩出海。”三七没想到百晓生会划船,已是非常高兴。

常伯急了问道:“那我干啥?”

三七望着常伯好久说道:“跟老太太和小媳妇聊天。”

“啊!”常伯一听大吃一惊。随后三七在常伯耳边小声说了什么。

安排完计划,三七说道:“好了,明天开始,每天晚上回来互换信息。”

百晓生看得出三七应该是找到了案子的线索。

(五):铁笼

一直过了十天,福鱼县都很平静,解除封禁和对立后,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这天夜里,上柳村的一间院子里,一个驼背老人缓缓走向门口,准备关了房门睡觉。

房门关好刚转身,面前多了个蒙面人,驼背老人一脸惊讶还未等发出声音,便被突然出现在背后的另一人砸晕了。

二人扛起这老者借着夜色掩护快速跑向县城后面的山坡,那里放了个大铁笼子。

二人靠近大铁笼子时,突然发现不对劲,铁笼子后面蹲了个人,那人正看着他俩在笑。

这两人扔了驼背老者就想跑,但不知道何时,山坡上突然冒出来几十人,将这二人围了起来,领头的就是丁二憨和刘大脚。

丁二憨和刘大脚只是将这二人围了,并没有说话,就那么举着火把静静看着。

笼子后面站起来的人正是三七,三七拿过火把研究起了那铁笼子。

“这东西做的不错啊,挺有创意,由浸猪笼的竹笼想到的吧?”三七看了看那铁笼子说道。

那铁笼子呈球形,直径约六尺。笼子外由二十多根铁条组成,笼内绑了大大小小二十多根鱼钩,那鱼钩有大有小,最大的有大拇指粗,小的有小拇指粗,钩尖也是长短不一。

见那俩蒙面人不出声,三七接着说道:“如果我没猜错,你们是把人塞到这笼子里,然后从山坡上推下来对吧?入水龙和另外两位老人都是用同样办法除掉的对吧?”

那俩人还是不出声,三七接着说道:“我还知道,你们这样做是为了惩罚他们,对不对。”

这时其中一个蒙面人说道:“你既然知道,还问什么,他们都该死”,说完便快速向三七攻去,三七一直采取避让,看得出并没有要伤害此人的意思,就这样二人你追我躲持续了快一炷香。

这时七八个人向山上跑来,领头的是张清平,小不点和百晓生,后面跟了五六名女子。

这些女子跑到跟前,看见这些杀气腾腾的人以及被围在中间的两个蒙面人,当场就给张清平跪下了。

“张大人,求求您放过他们吧,他们是好人”,这几名女子一边磕头一边向张清平求情。

张清平是天黑才被小不点拉到一个小岛上说是去解救几名女子的,解救完女子便被带到了这里,自己都是懵的。

“张大人,凶犯已经找到了,就是这两位。”三七一边躲闪,一边对那蒙面人出了手。

经过一炷香的缠斗,这蒙面人早已体力不支,三七三两下便将此人制伏,随后扯下了那人的面罩。

鲛人,何贵。

“何贵,怎么是你!”刘大脚怎么也想不到会是何贵。

“这事跟何贵无关,主使是我,何贵只是帮我的忙而已。”这时另一个蒙面人站出来大声说道,边说边扯了脸上面罩。

“胡有志!?”当看到面罩下那张脸时,丁二憨愣了,这是水龙帮弟子。

“好吧,我把事情大概经过说一下。”三七见二人已经摘了面罩身份曝光,便将自己前前后后的发现讲了出来。

三七说道:“我第一次和何贵交手的时候便留意到何贵购买的东西里有一样很特殊的东西,月布。证明何贵是和女人生活在一起,但是据刘帮主所讲何贵是独自一人生活在外岛的。而且何贵是为了躲避别人对其相貌的评议而躲起来的,那跟何贵在一起的会是怎样的女子。但当时我并没有把这些与凶杀案联系起来。”

三七望了何贵一眼继续说道:“真正让我将何贵联系起来的是下柳村那遇害的刘氏家族村老,当我准备离开时发现了墙边的竹笼,这个竹笼对我刺激很大,使我想到了被浸猪笼的女子。

同时想到上柳村遇害的也是个村老,而且头一天我目睹了此人将一女子浸猪笼,那刘氏祠堂摆了竹笼,是不是也刚进行过浸猪笼,后来我经过打听,得到的答案是在刘氏老者遇害前确实对村里一名女子进行了浸猪笼。

这是不是巧合,就要看入水龙的死因了,我听丁二憨讲入水龙喜欢勾引有夫之妇,就让常伯四处打听入水龙的事,从那些八卦的街坊口中得知确实有一女子是被入水龙举报不守妇道而遭遇了浸猪笼。由此这个就不是巧合了。

我让小不点天天在市场闲逛,就是盯梢前来购物的,特别留意何贵是否出现,所买物品是否有女性用品。而我则和百晓生出海寻找何贵居住的岛屿,何贵的水性很好,加之岛屿众多,我们找起来颇费了一番功夫,好在被我们找到了。

小不点天天逛市场

后来我们便监视了何贵,发现何贵在另外一个岛上圈养了几名女子,开始我以为是被何贵绑架的,但是后来发现不是,其中有一名女子就是我刚来第一天看到的上柳村被浸猪笼的女子,所以我断定是何贵救了这些人,并把这些女子保护在了岛上。

监视过程中还发现何贵与这叫胡有志的来往密切,经过打听,胡有志的妻子就是那名被入水龙举报遭浸猪笼的女子。

说明,整个案子是胡有志和何贵联手犯下的,但是犯案的凶器却一直没找到,想到他们一般会在有女子被浸猪笼后杀掉主持这事的村老,我们便一直在等这个机会,常伯也开始四处打听那个村子出了此事,直到今日探听到这驼背村老对本村一女子浸了猪笼,我们便跟踪了何贵和胡有志两人。

发现他们是将铁笼藏在海底用绳子绑在船上拖着,到用时由船拉至岸边,再抬到山坡藏好,然后二人便去绑架主持浸猪笼的村老,将村老塞入这铁笼后从山坡推下,翻滚中铁笼内的鱼钩将受害人钩拉撕扯致死,然后再将S体丢入水里,由水浪冲刷掉S体上的泥土草叶等。翻滚中脑袋会磕在铁上,便留下了为数不多的磕碰痕迹。”

张清平听完问何贵和胡有志道:“三七大人所说可对?”

“不对,我老婆是被入水龙霍霍后栽赃的。”胡有志情绪激动地吼叫道。

“入水龙那畜生,本想勾搭我家娘子,但我家娘子不从,他便强行嚯嚯了我家娘子,后来我家娘子要去告他,他便恶人先告状,找到村老诬告我家娘子和人私通。那不分青红皂白的昏庸老头信了入水龙的话,将我家娘子浸了猪笼,当时我正在出海,回来才知道此事,若不是看见我家娘子留的血书,我还不知其中真相,更可恨的是入水龙还拿了银子找到我让我节哀,所以我要杀死他,还要杀死这些不分青红皂白的村老族长。”

入水龙假仁假义的来劝慰胡有志

而此时跪着的几名女子也哭诉着,说自己都是被冤枉的,那些所谓的村老族长根本不调查,为了家族清誉就随意将被举报的女子浸猪笼。若不是何贵凭着无双的水性将她们从水底竹笼里救出,她们早死了。

众人听完都直摇头,刘大脚问何贵道:“胡有志是为了给自己娘子报仇,那你是怎么回事。”

何贵淡淡地说道:“我也是,还记得咱们村赵大爷家的小花么,全村所有人都不理我,只有小花和我说话。

后来小花嫁了人,我真心希望她过得好,可谁曾想,小花就是帮夫家小舅洗了几次衣服,就被那些人闲言碎语地传成和小舅私通,小花被浸了猪笼。

所以我认为很多被浸猪笼的人都是被陷害的,我便开始偷偷救她们,把她们养在荒岛上。

后来胡有志不知道怎么发现了我的事,便对我提出找那些村老族长报仇,我想到小花的惨死,就和他一起开始对这些糊涂村老下手,我们俩特制了这么个笼子,就是要这些老家伙尝尝被浸猪笼的感觉。

其实,那夜你们遇见我,是胡有志故意让我出现的,他是为了洗脱我的嫌疑,我露面以后,你们便不会再怀疑我,可没想到,你们会从我偷的东西中发现破绽。”

案子结了,离开福鱼县前,三七把张清平,刘大脚和丁二憨召集在一起说道:“如果有办法,不要再用浸猪笼这种方法,或者是调查清楚再用,那些糊涂村老和族长就拜托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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